今天,再次呼叫81192!他离开21年,她仍不肯再婚:有些爱,一想到就泪流满面
发布时间:2022-04-02 09:51:17来源:婚姻与家庭杂志
作者:李筱懿紫宸
来源:灵魂有香气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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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配图选自王伟、阮国琴相关图片,均来源于网络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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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21年前的今天,这一幕,让人始终不敢忘记。
“呼叫81192,我奉命接替你机执行巡航任务,请返航!”
“81192收到,我已无法返航,你们继续前进,你们继续前进!”
短促的对话,伴随着接下来的电波,每听一次都让人想哭。
2001年4月1日,美国海军一架侦察机闯进我国海南岛附近海域上空。中国海军航空兵派出两架歼-8II战斗机监视拦截,其中一架就是飞行员王伟驾驶的81192。
我方战斗机不断逼近并发出警告,美机表现出返航迹象,突然又杀了回马枪,显出赤裸裸的挑衅意味。
王伟再次驱逐美机,做手势要求对方离开,双方距离最近的时候不超过3米。留存下来的音频资料里可以听到美军飞行员的惊呼,“它飞到我们右边去了!吓死我了!”
突然,美机毫无预兆向81192号撞去,顿时飞机尾部像纸片一样飞散开。
王伟用对讲机报告:“飞机控制失灵。”他的声音仍然冷静坚定,试图作出最后的努力,但无济于事。
81192完全失控坠机,王伟跳伞落海。
▲美机拍摄到了王伟最后的影像
这不是愚人节,而是铁和血。
美机未经允许迫降海南岛陵水机场,更令人气愤的是,美方编造出各种荒唐理由为自己辩解。中美双方就事件责任僵持不下,最终以美国发表了一段含糊其辞的“道歉”告终。
事后,美方还对24名机组人员慰勉有加,颁发所谓奖章,奉为“英雄”,引起我方强烈谴责。
我军出动舰艇13艘次、飞机115架次,交通部和沿海省份调动千艘各类船只,大批渔民自发、无偿驾驶渔船赶赴事发海域,数万群众主动沿着海岸线搜寻……
但连续寻找了14个日夜,一无所获。
王伟牺牲时年仅33岁。如果今天他还活着,已经54岁了。
他最牵挂的人们,还好吗?
02
王伟和妻子阮国琴特别相爱。他们的感情是老派的,有上个世纪的含蓄和内敛。
他给妻子写过许多信,说过许多土味情话——
“我的妻子高于地球上所有闪光的珍宝。”
“我们是初恋,这是我们人生唯一的一次恋爱。初恋就像夜空中的月亮,太美丽、太纯洁。我们应该70岁的时候还在一起看电视、听音乐,使我们的初恋延续终身。”
▲阮国琴
他俩是高中同学,前后桌,彼此暗自喜欢,因为那个年代的害羞和克制,小心翼翼不敢点破。
高三下学期王伟要转学,他知道再不表白可能就没机会了。临别前他买了两张电影票,等在阮国琴回家必经的小巷。
女孩终于来了,“你在等我?”她有点儿诧异。
“嗯,哦……不是,只是路过。”王伟紧张得语无伦次。
没想到女生反而更坦率,没多久王伟竟然接到了阮国琴的信,虽然只是鼓励他努力,并没有什么感情色彩。
1986年,空军飞行学院在湖州招收飞行学员,阮国琴鼓励王伟去试试,结果让人惊喜,他真的通过了极其严格的体检和文化课考试,从近千名应征者中脱颖而出。
▲新兵王伟
离开家乡的时候,两人没有见面,也没有告别。
那年春节,王伟作为一级新生被准许回家乡过年。
城市很小,除夕那天,他怅然地在街边小摊买完一包烟后,竟然抬头就在马路对面的商场看见了那个熟悉的影子。
阮国琴在商场上班,踩着爆竹声下班回家时,隐约觉得有人尾随自己。她很害怕,自行车踩得飞快,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喊她名字。
惊喜来得如此突然。
假期结束后,王伟回到在北方的部队,两人远隔千里,靠书信维系感情。
王伟写:“我的人生一是飞行,二是我们之间的爱情,它们对我来讲就像飞机的两翼缺一不可。”
他们很甜蜜,阮国琴一边工作一边自学电大外贸专业,要让自己变得更好。
不料有一天,阮国琴接到王伟一封简单的来信,他说自己有了新女友,是个大学生,“除了长得没有你漂亮外,处处比你强。”他提出分手,语气冰冷无情。
信的末尾,还用钢笔勾画了一座“王伟之墓”。
阮国琴既不解又痛苦。
过了一段时间,有天在阁楼上读书的阮国琴拉开窗帘,吃了一惊,王伟就站在河对岸上愣愣看着她,她还以为是幻觉。
王伟坦白,自己是骗她的。一位战友在跳伞训练时不幸牺牲,他亲眼目睹,意识到飞行员这个职业实在太危险了。
他怕自己一旦发生不测,女友承受不了,不想耽误她,就胡扯了一个理由。
可信寄出后,王伟比她更痛苦。纠结又纠结,终于下了决心:必须赶回去,把她给追回来。
最可爱的是,王伟的5位战友为了帮他证明清白,写了一封联名信和阮国琴解释,还整整齐齐按上5个手印。
年轻战士直白的诚意,好笑又好哭。
恋爱7年后,王伟和阮国琴结婚。是裸婚,没有豪车,没有酒宴,信物是一串子弹壳做的项链。
生活不富裕,但一点儿不妨碍幸福。儿子出生了,怎么宠都不嫌多。有一次王伟花光身上所有的钱,给儿子买了一辆品牌童车,剩下两块钱给老婆买了一支玫瑰。
平时家里阮国琴付出更多,王伟飞行任务重,每周只有一两天能回家,一到家就穿上围裙,包下所有家务,各种弥补老婆。
他们过出了老派婚姻平淡却不寡淡的快乐。
03
就在撞击发生之前的晚上,王伟还给阮国琴打电话:“今晚我值班,不能回家了。”
不料那竟是他们最后一次对话。
听到噩耗后,阮国琴当场晕倒被送进医院。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失去过至亲的人都懂。
住院期间,阮国琴枕边都放着一本王伟飞行用的地图册,海南省那几页已经被她翻得卷了边。她总对来看望的人说,说不定王伟没有死,他以前说过南海有许多小岛,他可能是漂到哪座小岛上,被人救了呢……
知道几乎不可能,仍忍不住做一场梦,这是失去至爱才会有的不切实际。
4月14日,王伟被确认牺牲。
但生活还要继续,家庭还要支撑,阮国琴原本就是个坚强勇敢的人。
身体逐渐恢复之后,阮国琴接过爱人的事业,同年夏天被特招入伍。她工作很拼,曾荣立1次三等功、2次海军先进个人、4次被嘉奖,现在已是海军上校。
儿子叫王子,爸爸出事的时候他才6岁。
很长一段时间,家里人没有告诉他爸爸牺牲的事,他只是隐隐约约听说“爸爸跳伞了”,还一心盼着爸爸像往常那样推开家门,把自己亲亲抱抱举高高。
后来小伙伴都知道了他爸爸是英雄,但王子不让他们说这件事,“不提了,妈妈知道了会伤心的。”懂事得让人心疼。
阮国琴教育儿子、照顾公婆,一个人扛下了所有。
当然有人劝她,斯人已逝,你也该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啊。但阮国琴不愿再婚,她心里王伟的位置太过特殊,无法替代。
王子长大后,以优异成绩考上了海军工程大学,毕业后成为海军某部一位基层军官,子承父业,继续保家卫国。
封存已久的编号81192,重新启用。
王伟遇难后的两天内,王伟父亲的头发变成全白,母亲哭得一只眼睛失明。
所幸有儿媳和孙子,老人在痛苦之外,也还有另一份希望在。
2020年全国疫情发生时,两位老人也捐出了1万元善款。
他们是英雄的父母,原本可以心安理得享受特殊照顾,甚至提各种要求,但他们没有,反而执意要尽自己小小的力量去帮助别人。
一个家庭会因为失去一个成员而破碎,也会因为信念和爱重新黏合。
阮国琴偶尔会说:20年了,我还在等他,多希望他还活着。
在她的倡议和支持下,“王伟希望小学”建成,生命以另一种方式传承着。
04
虽然有时会觉得社会上人心浮躁,但真正的偶像,大家不会忘记。
每年4月1日,除了自家人,还有很多市民自发去王伟墓前祭奠。
身穿白色海军制服的男孩,在王伟的墓前驻足哀思,敬一个标准军礼。
离开前,留下一封几页的手写信,说自己受王伟感召加入海军,还有幸分配到了王伟生前的部队,成了他20年后时空相隔的战友。
王伟墓前,总有人带来我军最新型的战机和航母模型,让他看见,人民海军早已今非昔比。
2001年在美国为撞机事件奔走抗议的是时任驻美大使杨洁篪,20年后在中美高层对话中,他对美方说:“你们没有资格在中国的面前,说你们从实力的地位出发同中国谈话!”有人特意打印了这张照片,放在王伟墓前。
就像王伟妈妈红着眼眶说的话:祖国强大起来了,外国人就不会欺负我们了,就不怕了……什么都不怕了。
王伟就读的飞行学院有一个故事。
一位飞行员的毕业答辩上,压轴题本该最难,教官却问了一个最简单的问题:歼5战机的机炮有多少发子弹?
飞行员不假思索,“256发。”
教官却严肃纠正:“257发。”
“如果最后机炮子弹告罄,而目标敌人仍然对祖国和人民有威胁,你和你的座机就是最后一发子弹。”
▲电影《我和我的祖国》剧照
有一条爆款视频。
一位老师在黑板上写下——
“待我回家,代我回家,带我回家”。
12个字写完,她已经忍不住擦泪。
一“待”为身,身不由己;
二“代”为情,情出自愿;
三“带”为魂,魂归故里。
在捍卫领土主权完整和民族尊严面前,我们中国人从来没有什么“退一步海阔天空”。
向英雄致敬,向英雄的家人致敬。
没有英雄的付出,就没有国家的和平;没有英雄家人的付出,就没有家国的安宁。
他们才是青年人最该追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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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筱懿,作家、“灵魂有香气的女子”创始人。著有《情商是什么》、《生活课》、《先谋生,再谋爱》、《美女都是狠角色》、《灵魂有香气的女子》、《气场哪里来》,新书《情绪自控》热卖中,10种失控的情绪逐一化解,10类不同的性格逐个剖析,摆脱内耗体质,找到不焦虑的活法。吴晓波、杨天真、傅首尔、伊能静诚意推荐。
紫宸,灵魂有香气的女子签约作者。资深编辑、媒体评论员,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新榜原创top20作者,深度研究中国女性情感和社会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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