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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感女神黛比·哈利

发布时间:2022-01-23 21:43:14来源:摇滚天堂

传奇摇滚女神黛比·哈利的人生羡煞众人,按她自己的话来说,此生无憾。如今她在自传《FaceIt》中毫无保留地把这一切付诸纸上,书中披露的细节常常令人大跌眼镜。

我们也有幸邀请到了她接受我们的采访,与记者加里·瑞恩畅聊人生,鲍伊的那话儿和现代女权主义。

文:钻狗

编:欢乐

平易近人的摇滚缪斯

在金发女郎1979年豪放潇洒的单曲《Dreaming》中,黛比·哈利曾这样唱到:“餐馆初见之时,你看得出我并非初入社交圈的上流千金。”

人生最红的那几年,三十多的她总给人一种看透红尘的感觉。然而光鲜亮丽的摇滚巨星外表下,也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辛。

《FaceIt》是一本有趣的传记,记录了金发女郎乐队桀骜叛逆,跌宕起伏的摇滚历程:从肮脏混乱的地下纽约走向流行巅峰,可谁料到当此时内忧外患接踵而来:乐队成员沾染海洛因毒瘾,破产,不欢而散的他们却在99年重组后如凤凰涅槃重生般迎来音乐生涯第二春。

回忆起那些狂野迷幻的日子,哈利经常是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

换做其他作者,怕是要长篇累牍地渲染这些薄物细故:她曾被一个疯狂的前任追踪,他还携枪直接闯进她的房间——她将这件事写到了《OneWayorAnother》中;有次她惹怒了公寓楼上的机车帮会大佬,对方直接放火烧了她的公寓;还有次她被连环杀手泰德·邦迪(TedBundy)绑架,菲尔·斯佩克特(PhilSpector)英雄救美,开枪相助;大卫·鲍伊露下体。

不得不说,这些轶事让人读起来不忍释手。

《FaceIt》封面

我和她约在伦敦萨沃伊酒店的一间高档客房里会面。前天晚上某颁奖典礼上她还遇到了伊基·波普。这位老相识曾说她是“磕了安非他明的芭芭丽娜”。“他看上去精神状态还不错。”她微笑着说。

依旧是一头标志性的金发,身着连帽衫和皮裤,已经74岁的她竟然和沃霍尔的丝网画中别无二致。

纵然面前的她是如此的和蔼可亲(“你有没有带坐垫啊?我好喜欢你的T恤啊!”),那股恍惚的超现实感依然在我心中挥之不去:我正在和摇滚史上最具影响力的女主唱聊天。她就是行走的纽约酷文化活化石。

作为金发女郎的主脑,哈利永远是走在时代前端的——他们是第一支拥抱迪斯科的朋克乐队,1979年便发行了迪斯科冠单《HeartofGlass》。

1981年,美国第一支饶舌冠单《Rapture》也出自他们之手——她却拒绝对昔日荣光沾沾自喜,坦言再回首并非易事。

她说道:“一开始我真的很反感写回忆录,我不是那种喜欢回忆的人。但总体上来说,我感觉还不错。我试着认真地反思人生,严肃中也带点幽默。我不想冒犯到很多人——尽管我相信肯定有人被冒犯到了。”

《FaceIt》的插图均为她从艺思索多年收藏的粉丝作品。那她收到的最奇怪的粉丝礼物是什么呢?“有个人送了我他的马尾辫——他的行径蛮古怪的——因为他马上要蹲监狱了。我的确被吓到了,开心的同时也有点难过。它在很多方面都打动到了我!

她还指出,很多粉丝画她的时候,不经意间也留下了自己的影子。在一个充斥着过度分享的世界里,人们经常把她比作斯芬克斯,粉丝将她作为投射自我的载体似乎也就不足为奇了。

躁动不安的“问题”少女

1945年是她人生的起点,本名安琪拉·特林布尔(AngelaTrimble)的她出生三个月后即被生母遗弃。她在书中也有论及这事对她的影响:时至今日,在飞机场和乐队成员分离,她还会下意识地感受到一种被抛弃的恐惧。

她在新泽西长大,少年的她感觉自己与众不同,总得努力适应生活。“庆幸的是我最终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路。”她说,“一些幸运的人二十多岁就能找到自我,但我却花了更长的时间。”

2019年的黛比·哈利

她记忆中的豆蔻年华是十分美妙的:那时她会在一条人称婊子街的路上闲逛,拼命装太妹,只希望能有人上钩。这听上去就像那个时代的Tinder。

“我觉得也挺像的!”她笑了笑“虽然我那时是在街上溜达,但本质上还是一样的——男欢女爱,逢场作戏。对我来说,这很有趣,还有点俏皮,我喜欢!”

“我有朋友经常刷Tinder——我还没试过呢。”但追根究底,这还是源于她所秉持的前性革命时期社会观念和态度:有个朋友说她去佛罗里达度假了——结果她一个人偷偷地去了波多黎各堕胎。这件事就此掩盖在沉寂和羞耻之下,也没人敢过问。

也许对于后杉树行动(译注:2012年后警方针对英国艺人吉米·萨维尔等人进行的儿童性侵指控的调查)时期的读者来说,全书最令人吃惊的事要数发生在马赛诸塞州的那件。

当时她和一个亲戚一同进城:“我记不清我们当时到底有多大了,但肯定还算不上青少年。我们俩化了妆,抹了口红,在街上溜达,还真的挺危险,然后我们就遇到了巴迪!”

70年代的黛比·哈利

这个巴迪是巴迪·里奇(BuddyRich),作为弗兰克·辛纳屈的鼓手而为人所知。

他们那帮人,大都三十好几,喜欢约未成年少女出去玩。他们偷偷地跟着她们俩回家,在她们家门口聊天一直聊到十一点——哈利的父母发现后很生气,一直盯着他们,确保他们洗漱干净,安全上床后才离开。一周以后,他们收到了巴迪寄来的签名照。

估计你想不到,哈利至今还觉得这件事很搞笑。

“我们只是在调情,我也不觉得他是一个勾引萝莉的猥琐大叔。当时他朋友也在场,我们俩只是傻不拉几地想要看上去成熟点。他一定知道我们还很小,所以整件事真的非常好笑。”

勇闯纽约的逐梦女孩

流光溢彩的纽约在向她招手,怀揣着艺术梦的她最终选择了奔走他乡,而她的落脚点正是摇滚圣地麦克斯的堪萨斯城(Max’sKansasCity)——詹姆斯·拉多(JamesLado)和杰罗姆·罗格尼(GeromeRagni)在一同创作音乐剧《头发》的剧本时,于后台谈笑风生——安迪·沃霍尔(后来画过她)和给起小费从不吝啬的詹妮斯·乔普林都是这里的常客。

她初探乐坛组建的乐队柳林风声并未取得成功,随后加入细高跟乐队才让她的职业生涯小有起色。这支坎普风的女子三人组的御用乐队是全男子阵容,吉他手正是克里斯·斯坦。

他们在著名的变装俱乐部82表演过。大卫·鲍伊也曾在那里演出,几年后他邀请了金发女郎做自己的巡演嘉宾。

有位朋友曾对她说:“你是当之无愧的变装皇后。”她很高兴见证了变装由当年的地下亚文化走进了大众视野,2016年她还曾担任鲁保罗变装秀的评委。“很荣幸作为变装文化的一份子被大家认可”她赞许道。

黛比·哈利的成名路并不顺遂,除了乐队本身受众面窄,拥趸只存在于纽约地下文化圈,音乐行业的显性歧视也让她备受压力。

黛比·哈利的性别观

1974年哈利和克里斯·斯坦(ChrisStein)确定关系后便离开了高跟鞋,随后组建了金发女郎。这对眷侣佳作频出的创作生涯也由此开始。

直至今天,他们的创作力也仍未枯竭。哈利称自己的舞台形象是一个受玛丽莲·梦露影响的卡通幻想。在《FaceIt》中,她写道:近来我愈发觉得我所描摹的舞台形象是某种跨性别生物。”

如果她的时代有性别酷儿这样的性别认同,她会不会认为自己也是这样的性别呢?

“也许吧,”她思索了一会“我写的那些歌词不仅是我个人意志的体现,我还会兼顾乐队其他人的想法。所以我不太清楚歌词中是否清晰地诠释了性别酷儿这个概念。”

“活了这么多年,大家要么叫我黛比,要么哈利——所以我自然而然地接受了这种雌雄同体的状态,现在也是。”她笑了笑“因此我还真不清楚我有没有性别认同的问题。人们常常惧怕或迷惘自身性别特征的模糊。这让我感到很惊讶。我觉得我们应该接受自己的双性气质。”

在男性主导的音乐行业,她“巾帼不让须眉”,开创了女性率领摇滚乐队的先河。在她看来,称她为先锋实属过誉。

“CBGB兴起的那阵,有更多的女孩加入了摇滚事业,英国也是这样。那可以说是‘女性参与摇滚的开始’。我觉得六十年代末人们是不太接受女孩加入摇滚乐队的,雪莉·凡尼拉(CherryVanilla)和露比·琳恩(RubyLynn)那个时候还蛮活跃的。尽管我认为这是历史的必然趋势,但我估计她们当时受到的阻力比我要大很多。更不用说那些基佬主唱了,他们背负的舆论压力更重。”

她在自传中的这段话也许看上去故作谦虚,但却让人得以一窥她的世界观:“为了活下去,我从没抱怨过自己的性别。我只是努力接受这个身份,尽量随心所欲。”

性别歧视真的消失了吗?

即便如此,哈利也遭受过蛮横的性别歧视。唱片公司为了宣传金发女郎的同名处女作,在时代广场贴了很多她的单人海报,海报上的她身着透视薄衫,不慎露点。

“当时我很震惊,因为一开始他们可不是这么跟我讲的。”她回忆道“我记得他们再三向我承诺那部分会被剪掉,而且那张图也不会用的。”

“最令我失望的是他们的态度——他们没有跟我说‘呃那个整次拍摄我们都要用’,而是骗我‘我们会把那边剪掉的。’这比照片本身更让我来气。

黛比·哈利

随后她又反问厂牌经理:“如果是你的蛋露出来了,你会怎么想?”“他的回答很烂!”她笑了笑。

在过去的十几年里,金发女郎热度不减,合作过的不乏Gossip的贝斯·迪托(BethDitto)这样的后辈,也为CharlieXCX和Sia的单曲献声助阵过。

Halsey今年六月发行的新单致敬了一堆大牌,哈利也榜上有名。看到这么多在她所开辟的道路上继续探索的年轻艺术家,她觉得音乐产业还有双重标准吗?

“现在音乐行业竞争更为激烈,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会继续声讨不公。”她否定道“业内肯定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但不一定是性别歧视,毕竟这还是一个相对公平的行业。”

也许你会认为哈利和帕蒂·史密斯应该志同道合,她们都曾面对音乐行业的性别歧视。但事实似乎并非如此。史密斯曾经极力挖她墙脚,试图夺走金发女郎的鼓手克莱姆·伯克(ClemBurke)。

“我到现在都不清楚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哈利笑了笑“但是蛮搞笑的,她就是那样的人——不能说是阳气过盛吧,但肯定是有种知识分子的锐气。那时候为了事业,我们都会努力营造雌雄莫辨的形象。”

“我感觉Halsey是完全不一样的气质,现在的女孩子都偏女性化。StVincent就是我的最爱之一,既有才还漂亮。当今世上,大家更倾向在性取向光谱中找到自己独一无二的点,于两性气质中达到平衡。但我不并不认为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70年代的黛比·哈利

“这因人而异,取决于每个人对于自我的认知。现在标准不一样了,在我看来,这再好不过。”

本次采访结束一个月后发生的一件事似乎说明了性别歧视的情况实际上并没有太大改善。某美国杂志在自己的推特账号上发了一条笑里藏刀的推,暗示哈利的回忆录仅仅是靠兜售性感博人眼球:“在她的自传里,黛比·哈利证明了她不止是个穿紧身裤的漂亮金发女孩。

他们对她的成就不屑一顾:她带领着Blonide获得了六支英国冠军单曲,发行过五张个人专辑,合作过各色艺人(弗朗兹·斐迪南乐队,爵士行者,未来岛),出演过几部经典邪典片:约翰·沃特斯的《发胶》和大卫·柯南伯格的《电子游戏》。

这条推下的一条评论可谓一针见血:“在她的自传中,居里夫人证明了她不止是一个喜欢捣鼓化学反应瓶的荡妇。”

滚圈那些事

哈利笔下的金发女郎早期时光是疯狂的。乐队第一次洛杉矶演出中,菲尔·斯派克特邀请他们到自己的豪宅中。他让哈利唱罗尼特组合的歌,还一边把枪放在她过膝长靴上放,一边嘴里念叨着“砰砰”。

“他好像对枪支有点着迷”哈利说道,“他最后沦落到那个地步也很惨。我真心希望那件事没有发生过——很明显他犯了大错。“她所指的悲剧是斯派克特因射击演员被判刑19年。

她有没有估到他是这个下场呢?

“没有。我只是认为他有狂野的那一面,也有受人尊敬的那一面。我觉得他像是在游戏人生,游戏结果有时候会不如人意。”

金发女郎第一次巡演是给大卫·鲍伊和伊基·波普做暖场嘉宾。他们一起嗑了可卡因,完事后鲍伊突然他露出那众人皆知的大屌。她当时在想什么?

“我其实受宠若惊,我的反应有点像:‘哇’,”她笑了笑,“谁不会这样呢?这就像个完美的摇滚故事。

男主角还是大卫·鲍伊,夫复何求?我觉得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的举动非常绅士。他没有突然扑倒我,而是好像在对我说:‘这是我的屌。’哈利有个优点,无论何事,都能从中挖掘出幽默或荒唐之处。

从哈利的自述中,我们不难发现这么多年来社会性别观的变迁,传统的性别对立基本瓦解,性别认同的多元化让世界变得绚烂多彩。

作为一支由女性领导的乐队,金发女郎的存在本身就是对男性主导的乐坛的挑战。金发女郎仍然在路上,挑战也仍在继续。

下期黛比·哈利将谈谈她近些年对乐队,生命和人类的思索。

冲破流派藩篱

无论是朋克,雷鬼,还是迪斯科,Blondie总能从不同的流派中汲取养分,将其化为己用。

让·米切尔·巴斯奇亚(Jean-MichelBasquiat)和妙手佛迪(Jean-MichelBasquiat)在Blondie《Rapture》的MV中都有现身,哈利的歌词部分也提到了他们。

早在1977年,黛比和男友克里斯·斯塔(ChrisStein)人生第一次参加饶舌节目也是由他们俩介绍的。

“很多饶舌歌手,包括MobbDeep的成员在内,都说过这是他们听到的第一首饶舌歌曲。”她说道“对此我感到很荣幸。”

时针拨回到2019年,Blondie在巡演中翻唱了LilNasX的《OldTownRoad》。“尽管这首歌本该是一首乡村歌曲,但我们还是在歌曲饶舌的基调上加入了一点摇滚风情。”

两年前,侃爷曾经致电她询问她是否有意合作。“我们的确和侃爷商量过”她证实了此事“他很贴心。我忘了我们要合作的那首歌叫什么了,但我挺喜欢的。虽说最后没有成果,但是我们合作很愉快。“以后还会有合作吗?”“应该不会吧,但是谁知道呢?”

岁月抚平伤痛

哈利说全书最难下笔的是82到85年那段时间——我们过得都不太好。

乐队突然散伙,斯坦确诊天疱疮(一种罕见的自体免疫性疾病,医院的护士都以为他得了艾滋病,因此不愿意进他的病房)我们都在靠海洛因麻木自己,以求减少身心上的双重痛苦。

尽管乐队销量高达四千万张,他们却因为不良管理而巨额欠税缠身,甚至美国国家税务局还没收了两人的房子。

“当你通过回忆艰苦岁月来安慰自己的时候,过往不堪的经历会被淡忘。隔着时光的距离,一切都会容易许多。”

虽然哈利和斯坦已在1987年安迪·沃霍尔去世的那天分手了,但两人还依然保持着紧密的关系,她还是斯坦两个正值青春期的女儿的教母(他于1999年结婚)1998年Blondie的几位核心成员重组后,凭借着热单《Maria》,乐队又重回巅峰。

如果将来有人要拍他们的传记片,这一幕定会是影片的高潮。虽然近期非常流行摇滚传记片(《火箭人》和《波希米亚狂想曲》都很卖座),她却对把Blondie的故事搬上大银幕不太感冒。

1973年的黛比·哈利和克里斯·斯坦

“我觉得自己对这些不是太感兴趣”她说“有时候这些片子都只是浮于表面”她认为此类影片所呈现的乐队故事大都千篇一律:“一帮人白手起家,后来成功了,有人挂了——或者大家都还活着。你把埃尔顿·约翰换成其他人,还能套进这个故事里。”

论时事:撑环保,反川普

Blondie上次在英国巡演的时候,哈利披了条披风,上面写着‘请善待地球’。她支持环境保护,反川普。

反抗灭绝活动让她备受鼓舞:更多的人意识到了环保问题的重要性,孩子们也可以参与其中:讨论关乎人类命运的问题。我很欣赏那个为了环保坚持不上学的瑞典女孩。也许她也真的讨厌上学吧!‘她笑了笑。‘话说回来,这么做需要很大的勇气,这才是重点。

“我还能说什么呢?我们别无选择,不然我们就完蛋了。现在加入环境保护活动或许还为时不晚,我们还可以拯救地球,也能拯救自己。”

乐队近些年似乎更加政治化了。论及政治,他们更善于运用乐队独有的幽默讽喻,而非颐指气使。乐队最近的一次涉及政治,是在翻唱邦德主题曲《来自俄罗斯的爱情(FromRussiaWithLove)》的时候,他们身后的屏幕投放了美国总统印章的图片。

斯坦还记得川普和哈利是这样相遇的:这位未来的45届总统告诉她:‘对我来说,你太矮了。’但是哈利说实际情况不是这样的:“他没有和我说话,那挺好的。”

“我当时《佩恩和泰勒》的演员佩恩·吉力特在一起,他是《飞黄腾达》的嘉宾。我们在某次节目的发布会上碰到了川普,就那么短短一瞬间,他压根就没注意到我。我们和辛迪·劳帕(CyndiLauper)一起巡演过,她也上过《飞黄腾达》,她说川普一直在劝她放弃她的慈善机构——因为那是家LGBTQ慈善机构。

“所以……”她委婉地撅了撅嘴“他真的够奇葩的。”

生命不息,摇滚不止

已经2019年了,《Creem》杂志还只把她当作一个过气明星。她还未停下创作的脚步,目前她正在准备Blondie的第十二张专辑——17年《Pollinator》后的第一张专辑——今年12月或明年十二月,将由约翰·康顿(JohnCongleton)操刀制作此专。

约翰尼·马尔也将继《MyMonster》后和乐队再续前缘。今年麦当娜曾声称自己因年逾六十而受批评,年龄歧视重新引发热议。哈利是否也对此感同身受呢?这是否流行音乐界需要被打破的最终障碍?

“是的,我想我们在这方面已经有进步了。”她说“如果你是一个音乐人,你自己想不想继续干下去是你自己的事。但是业界的确存在年龄歧视,这和人类适者生存的本能有关。同时我也觉得大众对年龄和生命的看法也在转变,因为我们现在生活条件更好,人的寿命也更长了。

哈利说她最初开始写歌的时候,十分讨厌那些女子组合的言情歌曲“女人们都成了爱情的受害者,我不想把女性刻画成受害者。

Blondie的金曲《XOffender》就是最佳佐证。此歌延续了香格里拉乐团俗气但不失俏皮的戏剧化风格,她的创作却又多了分都市艳丽风情,讲述了一个警察爱上性工作者的故事。

拒绝固化女性形象的歌曲主题也或多或少是她的自述,毕竟她也曾是两性关系的“受害者”:70年代早期,她和男友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一个流氓,这个人和斯坦发生了口角,随后强奸了哈利。最后他抢走了两人的照相机和吉他。

“说实话,我没有感到特别恐惧。”她写道“我很庆幸那时候艾滋病还没有被发现,不然我肯定得吓死。到头来反倒是丢了吉他让我更心疼。”

黛比·哈利(右三)和好友在Studio54

这段冷不丁地让人心头一震——她的叙述草率且直截了当,也没有提到此事给她留下的心理阴影。

“我感觉那事对我的确有影响,”她说“但不论是好是坏,我的生存欲都比较强烈。事情往往没有你想得那么糟。我认为人要学会用相对的眼光看问题。过度的恐惧只会伤害你自己。我很早就意识到了恐惧是有害的”

“这就是我的人生准则之一,它支撑我活下去,向前看。”

哈利在自传中提到她认为自己是灵媒。很小她就发现了这点,比如说她发现壁炉会和她说话。本书中涉及的人物大多已过世,作为为数不多的还活着的七十年代风云人物,她还能感受到他们的存在吗?

“这跟那个不同”“对我来说,这更像预知即将发生的事情,可能是合乎逻辑的,或者只是一些一厢情愿的猜想。克里斯和我几年前去看过一个灵媒——她叫埃塞尔·梅耶斯(EthelMyers),据说她能预知未来。她是丧夫后发现了自己的特异能力。我没有那样的经历,但我还是相信有很多意识层面的事现有科学解释不了。

她鼓舞了一众艺人走上音乐道路。现在她还要什么渴望达成的成就吗?“除了星际旅行,我真想不到其他还有什么没有做过的事了。还有就是像开跑车或是跳伞这样惊险刺激的小事了。”

最后,她总结道:“我的人生很充实。我活这一辈子也很幸运。”

Reference:

https://www.nme.com/features/debbie-harry-face-it-autobiography-70s-bowie-feminism-25529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