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V还在呢！在HiShorts!厦门短片周上
发布时间：2022-01-13 16:46:33来源：磁器
在今天看来，MV（MusicVideo）一词似乎已显得有些久远，前不久刚刚结束的2021HiShorts!厦门短片周上，我们注意到除了剧情、纪录、实验、动画、商业这样在各大影展上常见的单元以外，MV竟也在这个中国南部海岸城市的短片节上保有一席之地。
要知道在当下，比起花费大量的时间、精力与财力拍摄一部时长只有几分钟的音乐短片，大多数音乐人和唱片公司似乎更愿意把钱花在宣发、推广这样的“刀刃”上。于是MV“逆行者”们在HiShorts!厦门短片周上的出现着实让我们感到惊喜，也让我们看到作为宣传音乐而制作的影像作品的重要意义和更多的可能性。
对MV的“情有独钟”
2021HiShorts!厦门短片周
MV的历史可以追溯至20世纪初，但直到20世纪80年代美国音乐电视网，也就是我们熟知的MTV（MusicTelevision）成立之后，MV才开始通过电视普及开来，有了如今家喻户晓的样貌。尽管在当下，MV已经不再像以往那样拥有极高的话题度，但我们依然记得随着大众对音乐的关注度越来越高，MV曾经是音乐人们对于自己作品进行再创作的一种新的可能，甚至有些MV在更多的艺术家的参与过程中产生了独立的意义。
早在2018年，在HiShorts!厦门短片周还叫作“华时代全球短片节”的时候，MV就曾与商业短片一同被划入主竞赛板块的商业单元当中。“之所以和商业短片放入同一单元，是因为MV本身就是一种带有商业属性的影像作品。”2021HiShorts!厦门短片周音乐单元的负责人虎子说道，“但在这个过程之中，我们发现有许多MV其实并不只是音乐的附属品，它们本身就是一部独立的优秀作品。”
2021HiShorts!厦门短片周
但是，随着信息传播的渠道和音乐作品的传达方式不断改变，社交媒体与流媒体的盛行也让大众接受的音乐形式发生重大改变，MV这一形态的价值也随之发生转变。近几年，我们忽然发现好的MV，甚至连MV都已经渐渐淡出了视线。
在2020HiShorts!厦门短片周的音乐影像展映交流活动中，太合音乐战略总经理詹华道出了MV在音乐产业互联网民主化变迁进程中的困境：“为什么现在MV拍得越来越少？因为公司从预算、宣传的角度并不鼓励厂牌花钱拍MV，或者我们会考虑拍MV的钱能否找到更有效的传播方式，整个时代逼得大家换一种营销模式。”
2020HiShorts!厦门短片周音乐影像展映交流活动现场，导演、编剧、影视音乐艺术策划盛志民（左）与太合音乐战略总经理詹华（右）围绕MV的迭代，漫谈当下音乐行业的变化
所以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并不是MV这种用影像解释声音的形式过时了，而是大众接受音乐的路径发生了改变。也就是说，原来音乐需要通过影像增加曝光和被关注的机会，而现在需要音乐人和音乐制作公司把更多的精力放到让大众看到作品上。那么问题来了，作为一个艺术创作的类型，做好音乐是否更具备长远价值？用影像解释声音的这种形式，是否只是社会文化动荡期的暂时式微？
2019年，HiShorts!厦门短片周特别举办了四场音乐影像相关的活动，除了2017-2019竞赛音乐MV展放映之外，组委会还邀请了南音传人蔡雅艺举办专场分享会，音乐人捞仔、电台DJ张有待等嘉宾也就“电影配乐是不是音乐人创作的新方向”在对谈中展开深入讨论。与此同时，2019HiShorts!厦门短片周终审评委艺术家丰江舟还为大家带来了一场名为“躁动·南音”的实验音乐演出，将影像与电子乐融合，尝试探索传统闽南音乐南音在当代的可能性。
在2020HiShorts!厦门短片周上，音乐影像数次成为独立的竞赛单元，即使受到疫情影响，这一年依旧征集到131部优秀的MV作品。最终，导演三井的作品WatchTime获得了MV单元最佳短片。
2020HiShorts!厦门短片周，导演三井的WatchTime获得MV单元最佳短片
2021年，HiShorts!厦门短片周音乐单元征片数量由2020年的131部增长到725部。与此同时，还展开了一系列与MV相关的展映、对谈、演出。
在对谈中，2021音乐单元初审评委、导演、影像与声音艺术家刘润来表示：“从商业意义上来讲，MV是为音乐服务的影像作品。但从创作角度来看，音乐和影像是两条并行的线，最后让它们相互有交叉、融合，形成另外一种东西。”
刘润来在2021HiShorts!厦门短片周对谈活动中讲述自己对MV的理解
也正因如此，HiShorts!厦门短片周一直以来对MV的定位并非单纯的商业影像作品，同时，影像与音乐之间也非简单的附属关系。虎子表示，在音乐单元的评审过程中，影像与音乐之间的“节奏感”是非常重要的评价标准。“在MV中，二者之间的关系是相互的，如何把握平衡，让视觉表现和音乐所承载的信息在同一频率是重要的评选标准。”
在这样一种标准之下，HiShorts!厦门短片周交出了一份中国MV的2021年度作业，磁器在认真欣赏了众多优秀作品之后，与三位入围音乐单元的MV导演一起就他们的创作和MV的现状进行了沟通和交流。
对话入围MV导演
《定国湖》
导演：薛大染
音乐人：疯医乐队
中国￨2021￨中文￨04′27″
❝
定国湖是河南新乡的一个人工湖，你完全找不到它的历史痕迹。
MV中守护静止钟表的萨克斯手，被生命揪扯的食花人，肃穆而麻木眺望者们，都不定时的在某一个预言的“湖底”相遇，谁都不曾游出。是在互为因果的梦境中慢慢入定，还是作为幽魂飘荡在这城市废墟之中……或许都是，也都应该不是人类的选择。
❞
薛大染
音乐制作人/导演。2011年组建发光曲线乐队，2012年签约摩登天空。已发行专辑《发光曲线》《迷航》《荒野星》。导演MV若干部，编剧、导演电影《热寂哀哀》2021，短片《恰似彼岸》2021，新专辑TrueWaterHasNoFragrance将于2022年发行。
《定国湖》MV截图
就像HiShorts!厦门短片周的总策划王小曼在开幕式上说的那样，今年出现了很多“抱团取暖”的情况。疯医乐队的《定国湖》这支MV的导演薛大染是发光曲线乐队的主唱，他们相识多年。2021年，疯医乐队发布的新专辑《愿我们在黑暗的另一边相见》中，就请来薛大染为《定国湖》和《这不是雨能解决的问题》两支MV执导筒。
在《定国湖》MV最后的工作人员名单中，薛大染的title是导演与制作，他甚至包揽了摄影、后期剪辑等一系列工作，“这应该是我第一次独立完成摄影工作，我之前不太会用相机。”
《定国湖》MV截图
定国湖是河南省新乡市真实存在的一座人工湖，然而在原本的城市历史中却没有它的名字。在《定国湖》的单曲简介中，疯医乐队这样写道：“时间的断档犹如一个湖泊的新生，去映照一个城市的抱负，在这片人工湖之上，没有人能让青春把预言交给时间哀伤，这就是定国湖。”
MV是基于歌曲本身再创作的影像作品，关于如何恰到好处地用画面呈现音乐之外的表达，非导演科班出身的薛大染有自己独特的理解：“同为音乐人，我可能会对音乐语言比较熟悉，也更加理解音乐语言中的元素，然后再进行拆解，让它变成影像。”
《定国湖》MV截图
所以在《定国湖》的副歌中，当疯医乐队的新成员李增辉用充满爆发力的萨克斯演奏将歌曲的氛围推向了极具戏剧张力的诡谲高潮时，导演薛大染则在MV中用另一种方式表现这样的氛围。黑白的画面中到处充溢着残破的墙壁，抱着钟表的萨克斯手和被拉扯的男人慢慢迈向癫狂，定国湖从未真正出现在这部影像作品当中，但却又在这片荒诞的废墟中若隐若现。
在薛大染看来，拍摄MV是一种互动式的创作，而非叙事文本和影像语言为主的作品。“在MV中，画面是要与音乐形成互动性的，它并不是以你自己的叙事为主，而互动的前提就是同时需要理解影像和音乐中的细节。比如为什么在这个段落中会有这样一个音色出现？为什么音乐中会有猛烈的地方和微弱的地方？所以如何将这些东西转换为视觉语言，是来自于你对这些声音的理解。”
《定国湖》MV截图
作为发光曲线乐队的主唱，薛大染也为自己的乐队拍摄过MV。“MV或者与音乐相关的影像作品应该是对于音乐表达的一种延伸，同时这些影像又可以承载与音乐完全不同的信息，当这两种表达结合在一起时，就会形成一个更全面的，从声音到视觉上的传达。”薛大染说道，“举个简单的例子，在许多独立音乐演出现场，都会有与音乐相对应的VJ，这其实也是一种影像创作。它更多是抽象的或者一些即时摄影的内容，虽然普遍与叙事无关，但这同样是一种影像与声音的结合。从这一点来看，也说明了如今的音乐人其实是非常重视视觉这一部分的。”
MaskUp
导演：伯阳
音乐人：ALROCCO
美国（墨西哥边境）￨2020￨英语￨0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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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临痛苦与崩溃的末日人类，在世界的尽头寻找信念的意义。
❞
伯阳
独立电影导演、MV导演、广告导演、纪录片导演、中国最早的独立嘻哈纪录⽚平台“部落文化”创始人。个人在美国留学电影和生活期间完成的16毫米胶片的试验影像Silence、中短篇电影《南方伯班克》，两部均在世界范围内的众多国际电影节上斩获奖项。四年来，独立完成的嘻哈及体育类纪录片已有数十部，均有不错的网络反响。
MaskUpMV截图
2020年，伯阳与说唱歌手ALROCCO合作拍摄了单曲MaskUp的MV，这是一部用16mm胶片完成的影片，也是伯阳导演的第一部非商业MV。
2017年年底，因为喜爱Hip-Hop文化，在洛杉矶读书的伯阳和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开始在微信公众号中撰写Hip-Hop相关的专题内容，并在接下来的日子慢慢开始尝试拍摄音乐纪录片和MV。
2020年，因为疫情被困在洛杉矶的伯阳经历了一段崩溃的时光，无法出门的他每天除了看电影以外什么也不做，也正是那段时间，伯阳听到了ALROCCO的MaskUp，歌词中关于信念与信仰的描述正好戳中了他。“那段时间，胶片摄影指导Sam还有制片Xixian两位非常有才华的好友约我一同看完了马丁·斯科塞斯的电影《寂静》，这部电影讲述了一个传教士在即将崩溃状态下，凭借信念抵达了彼岸，最终找到内心中的平静的故事。当时我们就觉得这个主题挺酷的，而且也很符合那时的社会状态，所以就想拍一部片子，把这个主题表达出来。”伯阳说道，“因为ALROCCO也在洛杉矶，我就问他有没有兴趣一起拍点东西。”
MaskUpMV截图
在伯阳看来，作为一名创作者，如果在这一年里不做些事情的话，可能真的就什么都没办法留下，像白纸一样翻篇了。“我们两个都觉得应该留下一些有意义的东西，所以就围绕着这个主题，找了一个位于墨西哥边境的废弃小镇，制定好拍摄方案和计划之后，用了两天时间完成了这部作品。”
MaskUpMV截图
至于为什么会用16mm胶片完成这部影片，就不得不提伯阳对胶片的热爱。“一开始用胶片拍东西其实是出于无奈，我在电影学院学习的时候是可以选择使用胶片还是数码的，但可能是因为我没有他们会来事儿吧，每次设备分到我这儿就剩下胶片机了。我当时还跟老师抗议过，但后来老师告诉我说，你看这个时代在各自领域中有所建树的导演，像波兰斯基、昆汀、诺兰、韦斯·安德森，他们都是用胶片拍的。拍电影其实并不是postproduction，而是preproduction，厉害的导演在开拍之前，脑海中就已经成像了，他们所做的是一种真正的记录工作。从那之后，我才开始渐渐感受到胶片的魅力。”
MaskUpMV截图
伯阳告诉我们，很多人会觉得用胶片拍片很贵，但其实真的没有大家想象中那么烧钱。“如果你想拍一个特别大型的作品，那就需要找一个好的电影摄影机，其实价格和你用胶片的价格差不多。当然前提是导演已经想好自己要拍什么，演员也知道自己在片场需要干什么。这两点如果你能解决清楚，拍一部胶片作品其实用不了那么多钱。”
MaskUpMV截图
在采访的最后，伯阳也讲到在他眼中MV在这个时代的重要性。“我觉得MV一直都是很重要的传播媒介。对于音乐人来说，如果你对自己不进行任何的包装，哪怕你总能做出好的音乐，别人对你的认知也是有限的，就会变成一个作品红但人不红的状态。”
《刀》
导演：三井
音乐人：Saber梁维嘉
中国￨2021￨中文￨10′45″
❝
用架空的故事去诠释一首歌。歌手不再是歌手，而是一个畅销书作家，这首歌便是他绞尽脑汁也写不出的那本书。
在灵感的枯竭中去消耗去创作，他写出了存在于他笔下世界的主人公，他们在虚构的两个空间中面对面，又在打破第四面墙后在现实相遇了。
❞
三井
来自北京，2017年机缘巧合接触了影像创作后便深深为之着迷，随后开始了自己探索学习的过程。喜欢尝试不一样的事物和打破固有的认知。
《刀》MV截图
在2020HiShorts!厦门短片周上，导演三井凭借作品WatchTime获得了MV单元最佳短片奖。“其实我不是科班出身，但身边有很多朋友在做独立音乐，所以最初我买了个摄影机，先从身边拍起。参加HiShorts!厦门短片周也是机缘巧合，一开始我并不知道MV也可以投短片节，还是我当时一部作品的副导演告诉我可以试一试，所以2020年我就投了4部片子过来，没想到最后还获奖了，感觉挺意外的。”
对于三井而言，能够在2020年的HiShorts!厦门短片周中脱颖而出，除了代表专业水平得到了肯定之外，更是对自己的一种鼓励。“对我来说，创作一直是闭门造车的一件事，身边的朋友大多在做音乐，同行比较少。HiShorts!厦门短片周给了导演们一个相互交流的机会，这还挺重要的。另外，2020年得奖之后，我自己其实也受到了很大的鼓舞，说白了感觉自己这么多年没白忙活，因为我也没接受过专业的学习，就是一拍脑门儿，觉得这个有意思就干了。”
《刀》MV截图
2021年，三井再一次带着自己的两部作品来到HiShorts!厦门短片周，其中与说唱歌手Saber梁维嘉合作的《刀》顺利入围了今年的音乐单元。“我一直都特别想拍一部剧情片，但毕竟不是科班出身，所以在这之前需要一个练习的过程。后来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在MV里加入一些剧情的东西，于是干脆就试着把《刀》拍成一部剧情类的MV。”
《刀》MV截图
三井告诉我们，在最初构思《刀》的时候，他想拍一部纯故事类的MV。“最开始我的想法特别极端，想要拍一个20~30分钟的片子，剧本、脚本、分镜我全都写好了。但因为以前没这么拍过，所以越临近开拍我的心里就越没有底，再加上时间和预算都比较有限，感觉很多细节自己都没办法把控。”三井说道，“最后我和Saber得出的结论是，如果这样拍的话，最终的成片99%我们都不会满意。”无奈之下，三井做出了取舍，将片长压缩到了最终的10分钟。
在2021HiShorts!厦门短片周的对谈活动中，三井也谈到了关于预算的问题。他表示对于独立音乐人而言，MV的预算永远是少的，它更多的魅力在于创作本身是自由的，当听一首歌时有画面感就会有创作MV的想法。“当然我非常愿意不计成本地做好这件事，因为MV是音乐人和导演之间的共同作品。我们作为导演更多是在找商业和自由创作之间的平衡点，我有60%的时间要去做商业，但有40%的时间愿意不计一切，那就还能找回做这个事情最初的热情。”
《刀》MV截图
对于MV的现状，三井表示如今看来，MV已经不再是唱片工业的附属品，而成为一种独立的艺术形态，这一点在独立音乐范围内尤为明显。“一方面我觉得大家的审美在慢慢提高，另一方面是年轻的艺术家们的想象力也在不断成长。人们现在可以非常便捷地从各种艺术作品中汲取灵感，加上独立音乐本身就有一股气质，它会想要呈现最自我的、和别人不一样的表达。”
让音乐与短片真正发生关联
2021HiShorts!厦门短片周琴舞台表演现场
在2021HiShorts!厦门短片周各种与音乐相关的活动中，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在社交板块中新设立的琴舞台。2019年，爱奇艺自制综艺《乐队的夏天》横空出世，让独立音乐再一次进入大众的视线。在那之后，不少电影节都曾尝试邀请乐队到现场进行演出。
然而对于HiShorts!厦门短片周而言，作为国内唯一一个为MV专门设立奖项的影展，邀请与自己毫无关联的音乐人演出显然不是他们的行事风格，如何让音乐与影像发生关系，才是HiShorts!短片周想要做的事情。
于是在2021年12月22日至25日，琴舞台将音乐影像展映和音乐表演融合，同时还邀请嘉宾进行对谈，分享当代音乐人、电影人的创作思路和感受。
2021HiShorts!厦门短片周琴舞台对谈现场
“白天时段是MV、音乐相关的纪录片以及短片的放映，还有音乐人和音乐公司大咖进行映后对谈。”2021HiShorts!厦门短片周音乐单元的负责人虎子告诉我们，在22日和23日的晚上，分别还有疯医乐队、发光曲线和香料SPIICE，以及静电场朔、电气樱桃登台演出，他们的MV都入围了HiShorts!厦门短片周的音乐单元。
在与HiShorts!厦门短片周主办方以及几位导演的对话过程中，我们一直想要探寻MV在这个时代的意义是什么。在唱片工业时代结束之后，流媒体取代了唱片机，音乐人在大量为社会输出音乐作品的同时，实际上的收入却在缩水，人们不用拿出真金白银购买唱片，轻轻点击手机屏幕便能大饱耳福，音乐人似乎需要面对一个全新的生存环境。
而在短视频时代来临之后，音乐与影像的关系似乎又一次发生了变化，人们大多只靠短短15秒来判断一首歌，而大部分音乐也只是靠一些片段沦为各种小视频的BGM。那么音乐这种艺术形式真正的意义是什么？MV这种艺术形式的探讨是否真的失去意义？
说句题外话，磁器并不是一个专业探讨影像或者音乐的媒体，所以我们不太敢在专业的层面上做更深层次的探讨，但是我们一直坚信时尚是一个社会的神经末梢，除了衣服配饰之外，我们存在的意义更在于对于社会现状和文化艺术的探讨。而音乐和影像对于时尚的意义实在重大，可是我们却发现，中国的时尚行业在当下的音乐和影像中越来越可有可无，当有一天时尚行业圈地自萌到只剩下抖音和小红书的时候，那才真的是一种悲哀。
*图片由HiShorts!厦门短片周官方及受访导演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