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的战争怎么打？从纳卡冲突的教训到网络攻击
发布时间：2020-11-01 11:22:11来源：华语智库
编译：救兵
来源：俄“军事政治分析”10月29日
最近的纳卡冲突中，阿塞拜疆使用土耳其“巴伊拉克塔尔TB2”打击无人机、以色列自杀式无人机令亚美尼亚措手不及，在土耳其支持下取得了辉煌战果。
如果“突厥”联盟近期能够夺取拉钦走廊，可以说军事行动成果斐然，这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密集使用“巴伊拉克塔尔TB2”无人机。
毋庸置疑，不实现诸军兵种的密切协同很难取得战略上的成功，而阿塞拜疆分队和叙利亚武装分子的地面行动罕有战役战术亮点。而且下一步的山地进攻远比平原作战困难得多。因此，现在就预测南高加索这场冲突的最终结果为时尚早。
不争的事实是，密集使用无人机已经引发了新一场军事革命。军事创新往往会引起军事战略的变化。如何对抗无人机已经迫在眉睫。
军事思想会止步不前还是继续前行？答案不言自明：发展无止境。网络武器将引发下一场革命，已经发明、研制、试验了各类网络武器，只是在现实的军事冲突中尚未大规模运用。
不久前英国武装力量战略司令部司令桑德森上将在威尔特郡科尔谢姆市附近的军事基地宣称，英国国防部与政府通讯总部（类似于美国国家安全局）正在网络安全领域开展积极合作。
发言中，桑德森重申了英国的下列观点：战争与和平的分界线正变得日益模糊，敌对国家、组织“在局势升级为军事对抗之前，不择手段获取优势”。目前英国军方每天要抵御60余次网络攻击，这相当于二战初期德国空军对英国领土攻击的轰炸机数量。攻击的主要目标是科尔谢姆军事基地，这里有英国武装力量全球作战安全指挥中心和战略司令部下辖的“数字防御”组织总部。
桑德森认为，网络威胁的来源是恐怖组织、伊朗、中国和俄罗斯。莫斯科立即否认了上述指责，但事实耐人寻味：英国军方的宣传正式承认经常遭受网络攻击，而且指明了他们认为的潜在威胁来源。
俄罗斯同样是网络攻击的受害者。去年六月，据《纽约时报》报道，美国情报部门企图向俄罗斯电网植入恶意软件，“一旦华盛顿与莫斯科之间爆发严重冲突”，将发动网络攻击。美国国会通过2019财年国防预算案后，这成为可能，其中明确规定在网络空间实施作战，旨在“确保防护美国免遭网络攻击和恶意行动”。
《纽约时报》没有透露，向俄罗斯电网输入恶意病毒是否取得了成功，其目的是在K时“使整个俄罗斯陷入黑暗或武装力量瘫痪”。
“不接触这一行动的秘密细节，无法了解关键问题，搞不清楚美国对俄罗斯系统的介入程度有多深。能否让俄罗斯陷入黑暗或武装力量瘫痪，直到激活代码那一刻，才会一目了然”。
特朗普直言不讳，2018年美国中期选举期间，他授权组织了针对俄罗斯的网络攻击：“我执政期间发生了这一切”。回答为什么不想谈论此事时，特朗普声称：“你们了解情报部门，他们建议我守口如瓶”。
早在十年前英国杂志《经济学家》就将网络空间称为“继陆、海、空、天之后的第五大作战领域”。可以认为，针对俄罗斯的大规模网络战始于2009年，当时美国成立了网络司令部。俄罗斯从一开始就是美国网络司令部筹划网络战的重点对象国之一。
2019年10月，俄罗斯安全会议秘书帕特鲁舍夫通报，俄罗斯某些联邦区国家机关的网站遭到了网络攻击，几乎所有攻击被成功击退。他补充说，美国和其他国家的情报部门正在寻找俄罗斯信息基础设施的“薄弱环节”，以实施大规模的网络战。
此前主要还是犯罪组织实施了大部分网络攻击，许多事件并未上升到群体风险层次。但是2017年WannaCry、NotPetya病毒发动全球攻击之后，态势发生了剧变。这两次网络攻击导致150个国家数千家公司、组织停工，造成3亿多美元的物质损失，顾客数据大量丢失。面对WannaCry、NotPetya时，许多企业暴露了系统性风险，这两次网络攻击并没有具体的金融或政治目的，只是展示了网络武器的强大威力，表明网络恐怖分子完全可以进入工业管理系统控制的技术进程，包括重要的基础设施领域，如能源、供水、医疗和事故救援勤务的系统。网络攻击性质的变化引人注目：从影响个别用户到影响全球整体性政治和经济体系。在没有提供任何证据的情况下，美国国务院悍然指责朝鲜发动了WannaCry、NotPetya攻击。
当今世界网络战演进的一个重要特点是，主要大国的国家机构直接参与网络攻击，造成的损失与单独的黑客、“电子圣战分子”不可同日而语。例如，据《纽约时报》报道，“震网”病毒不仅可以破坏软件，而且能够造成设备的物理损坏，这一病毒2009年由美国、以色列情报部门联合研制，用于攻击伊朗的核设施。而且攻击前，以色列在内盖夫沙漠迪莫纳市的实验中心预先进行了试验。美国记者桑格在《对抗与隐蔽：奥巴马的秘密战与美国力量叹为观止的运用》一书中批露，“震网”病毒正是美国政府代号“奥运会”反伊朗行动的一部分。前中情局专家巴罗乌兹在《未来解密》一书中写道：“‘震网’病毒能够中止（尽管只是短期发挥作用）伊朗的核计划，破坏了约1000台铀浓缩离心机的工作。专家认为，伊朗发现了病毒，隔离了上千台被传染的设备，成功避免了更大的损失”。据英国《卫报》报道，摩萨德局长达根宣称，“震网”病毒的研制项目大功告成。由于“震网”的运用，伊朗的核计划不得不推迟几年。据《纽约时报》，“震网”病毒包括一个可以让伊朗离心机失控的部分，还有另一个部分——“用于记录核电站的正常工作和再生产，当离心机已经解体时，一切看上去却十分正常”。《卫报》这样评价美以针对伊朗的“震网”病毒：“这是世界上规模最大的一次网络攻击，大大超越了俄罗斯、中国此前的纪录”。很可能，此次网络攻击的设想是美国能源部从事核武器研究的爱达荷州国家实验室提出的，德国西门子公司也参与其中。
美国网络安全领域专家博尔格认为，网络战是十分高效的，因为它“秘密、隐身循形”。他建议技术专家秘密使用被病毒感染的U盘将恶意病毒植入敌方与外界隔离的计算机设备，例如伊朗核设施的计算机。在官方层次上西方国家常常指责中国、朝鲜、俄罗斯或“坏小子”发动网络攻击。甚至在美国、以色列情报部门“震网”病毒造成严重破坏之后，美英官方人士仍信誓旦旦地对媒体宣称：犯罪、恐怖团伙实施了上述攻击。
美国网络司令部对伊朗、俄罗斯军事、基础设施的攻击表明，西方国家正将网络恐怖主义作为不宣而战混合战争的重要组成部分。五角大楼制定的“强制力量”战略规定，对“目标国”综合运用金融制裁和网络攻击，同时支持政治反对派（例如，俄罗斯子无虚有的“纳瓦尔尼中毒事件”），并以使用军事力量相威胁。这一战略已在委内瑞拉小试牛刀，当时密集的网络攻击造成该国电网陷入瘫痪。对伊朗核设施的网络攻击圆满成功，以色列志得意满，摩萨德终于把幻想变成了现实。
美国军事黑客针对俄罗斯电网的网络攻击目前仍扑朔迷离。莫斯科高层认为，敌人实施了这一行动。但是否达成目的，不得而知。不能排除，这一攻击正是造成萨彦-舒申斯克水电站的大面积事故的罪魁祸首。外国黑客有可能参与了对俄罗斯电网的攻击。
2005年5月25日，莫斯科电网发生了大面积事故：市内、市郊几个区，以及附近的图拉、卡卢加、梁赞州停电几小时。几万人被封闭在停驶的莫斯科地铁和电梯里，铁路交通中断，许多商业、国家组织停摆。调查时并未查明事故是网络攻击造成的，据说是纯技术灾难。但有的专家认为，当时反常的炎热，包括网络破坏有可能造成了上述事故。
现实军事行动中，网络武器可能发挥比导弹、火炮更强大的威力。在敌人的电站和战略运输管道中植入并激活“震网”类病毒，有可能显著改变双方的力量对比。
未来的军事冲突中，作战场景很可能是：首先，成功运用网络武器造成敌军战备能力明显削弱甚至完全丧失。其次，在己方作战人员没有严重伤亡的情况下，使用无人机蜂群攻击敌人军队指挥中心、防空反导系统、机场、火炮和装甲集群……，肆无忌惮地进行炮火准备。最后，根据情况迅速发起决定性行动，一举通过“在敌人的领土上流很少的血”达成战役、甚至是战略目的。
世界主要国家的武装力量，包括俄军，做好应对下一场军事革命的准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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