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今年高考的3个农家学霸后,我终于明白,什么样的寒门才能养出贵子
发布时间:2020-08-30 15:22:19来源:青年文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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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王耳朵
来源:王耳朵先生(ID:huangezishiba)
中国校友网做过一个调查:
2007~2016年间,中国诞生了837名高考状元。
这837名状元中,近五成的状元父母是高知,近两成是公务员,而来自农村、经济条件不好家庭的状元,所占比例直线下降。
北大副教授刘云杉做过一个统计:
20世纪80年代,北大学生三成出自寒门;90年代,寒门比例开始下滑;2000年后,寒门比例仅占一成多一点。
BBC拍过一部纪录片《人生七年》,他们用了7个7年,跟踪了一群不同阶层的孩子,最后发现:
穷人的孩子长大后,大多依然是穷人;富人的孩子长大后,大多依然是富人。
今天,我想聊一个沉重却很有价值的话题:
那些走出寒门的贵子,最后都怎么样了?
假如我们奋斗一生的终点,只不过是别人的起点,那么奋斗还有多大意义?
如果你足够细心,就不难发现,8月以来的新闻头条,几乎被全国各地的高考状元、寒门学霸瓜分了。
陕西汉中的王宝丽,一个大山的女儿。
她父亲多年前遭遇意外,切除了脾脏,不能干重活。妈妈在延安打零工,她就和父亲留在山里,靠养鸡、养蜂、编篮子补贴家用,全家一年的收入只有三四千元。
今年高考,王宝丽考了583分,比陕西一本分数线高出132分。
她报了西北大学,但是被问及一年6000多元的学费,只能尴尬一笑:“现在还不敢算。”
这条新闻,之前在微博热搜榜排行第一。
但很多人没有注意到,王宝丽在视频里还说了另外一句话:
“(毕业后)不管干什么行业,我觉得我都挺有干劲的,我想挣钱改变这个家。”
浙江丽水的徐倩,今年考了694分,是全乡第一个走进清华大学的人。
几年前,徐倩的父母和姐姐在一场交通事故中受伤,家中的经济条件大受影响,全家开支都靠父亲进城务工。
“医生说他(父亲)重活不能干,怕干重活万一怎么样。他还有个病要每天吃药,他就不肯吃。”
在这个别的孩子可以毕业旅行、升学聚会的暑假,徐倩在家里帮妈妈做来料加工的裁缝活儿,还要种地做饭。
我印象最深的是徐倩的家,逼仄低矮的瓦房,外墙的土砖被雨水冲得沟壑纵横,室内的家具是爷爷奶奶那一代人的标配。
可就是这残破昏暗的家,却可以在一瞬间,被她的笑容点亮。
她说:
“我还没想好我是买房,还是把这里推了再盖一个。反正我要给爸爸妈妈弄一个房子,给他们住。他们都没住过,我也没住过。”
湖南常德的何润琪,以707分的成绩,拿下今年湖南省文科状元。
父亲何则明是在工地上扎钢筋的工人,夏天凌晨4点就出门去工地,冬天迟一点儿,凌晨5点出门,但都要天擦黑才回家。
他母亲两年前意外去世,生前是一名农妇,因为他父亲常年去工地打工,家里的田地自小就是何润琪和母亲一起种下的。
因为懂事早,何润琪成绩一直很好,偶尔一次考差了,还是父母反过来安慰他:“第一名不是你的专利,你要有让别人考第一的胸怀。”
何润琪并非一个书呆子,反而兴趣很多,文学、画画、音乐、游泳,他涉猎之广,根本就不像一个出身寒门的孩子。
初中时,他向父母提过一个“非分之请”:想报名学校旁边的素描课。
参考何润琪的家庭条件,这个请求确实够“非分”。
父母却答应了,因为那年的期末考试,他考了年级第一,父母兑现了这份奖励。
比父母的开明更难得的,是此后两年的每个周末,无论晴雨,何润琪都会骑半个小时电动车到镇上的素描班上课,从未缺席一天。
媒体在采访何润琪时,问了他一个问题:“你觉得起跑线重要吗?”
他的回答,让我动容:
“爸爸曾对我说,条条大路通罗马,可有的人生来就在罗马。但我觉得路还是得自己走一遍,别人到达终点的速度可能比我快,但看过的风景不一定有我多。”
1976年,新东方创始人俞敏洪14岁了。
那一年的他,还不是学霸,更谈不上什么少年天才,反而是他所在的江苏省江阴市夏港镇葫桥村有名的劳动能手。
更具体一点,他是这个村子的插秧冠军。
也是那一年,“文革”结束,贫下中农子女上高中的名额限制被取消,俞敏洪这才有机会读了高中。
他的高中老师,曾对着全班同学说了一句话:“你们在座的,没有一个能考上大学,以后一定都是农民。”
很多同学就这样信了,不是中途退学,就是在一次失败后放弃了。
但是俞敏洪不甘心,考了一次不成,他就考第二次;考了二次不成,他就考第三次。
最后,他考上了北大。
这几年,有一种论调随处可见:阶层固化,寒门难再出贵子。
实际上,自古以来,历朝历代都有阶层固化。
甚至魏晋时期,选才取仕采取的是“九品中正制”,完全只看出身。
可无论阶层怎么固化,永远都会有5%的穷人,可以突围而出。
关键是,你能不能成为像王宝丽、徐倩、何润琪、俞敏洪这样的5%?
纵观王宝丽、徐倩、何润琪、俞敏洪的经历,不难发现一个共同点:
他们身上,都有很强的信念感。
什么是信念?
顾名思义,就是你信仰什么,并能够为此念念不忘,持续奋斗。
王宝丽的信念是,“我想挣钱改变这个家。”
徐倩的信念是,“反正我要给爸爸妈妈弄一个好房子,他们都没住过,我也没住过。”
何润琪的信念是,“就算有的人出生就在罗马,但我觉得路还是得自己走一遍。到达终点的速度比我快的人,看过的风景不会有我多。”
俞敏洪的信念是,“不跟父母那样当一辈子农民,一次不成就考两次,两次不成就考三次。”
发现了没有?这些寒门贵子的信念里,都没有什么假大空的理想。
这些看似微小的信念,正是因为看得见、摸得着,是体会了十几年的切身之痛,才更能激发一个人的斗志。
徐倩家的房子
中国人历来有宏大情结,什么“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什么“自反而缩,虽千万人吾往矣”。
如你我一般的普通人,就算没有在沧海横流的时局里叱咤风云的本事,能够在风云变幻的时代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已经是为社会稳定、和谐幸福做出贡献。
我也出身世代为农的贫寒家庭,我之所以发奋读书,无非就因为父亲的一句话:
“我和你妈都没文化,你要么好好念书,要么一辈子跟我这样卖苦力。就这两条路,你自己选。”
说完了寒门子弟的信念,我还想说说寒门父母的信念。
王宝丽的父亲说:“(女儿)考上大学之后,是有点儿供不起,有压力。但家里舍得,一定支持女儿读书。”
徐倩的妈妈说:“我自己初中毕业,徐倩爸爸也只读到小学二年级。我的衣服都是别人送的,但孩子学习要买什么、要花钱,一定给她买。”
何润琪的父亲说:“这个社会,还是要那些读书的人。”
俞敏洪的母亲李八妹,对儿子就一个期望:摆脱自己面朝水田背朝天的农民生活,起码要在村里当一位教书先生。
相信你也看出来了,养出贵子的寒门父母,都有一个共同点:坚信读书有用,节衣缩食也要投资教育。
不要以为这是一句烂大街的正确的废话,还有很多父母,并不认为教育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教育无用论”“搞原子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这些论调依然有人秉持。
换个角度思考,教育的本质是什么?
教育,其实是一项回报周期极其漫长的高风险投资,并且不是对自己,而是对子女的投资。
《纽约时报》做过一个调查:
从2007到2017年,中产家庭的教育开销几乎没变化,大概占家庭年收入的1%;而精英阶层的教育开销却增加了3.5倍,占了家庭年收入的6%。
人越穷,就越难以看到远处,因为明天都不知道怎么过了,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
所以,每一个寒门学子最应该感谢的人,都应是他们的父母,而不是感谢贫穷。
他们对你付出的关爱,或许只有等到自己也成为父母的那一天,才会懂得。
2018年考上北大并写下《感谢贫穷》的寒门子弟王心怡,后来参加了支教
自媒体作者闻敬,讲过一个很有意思的故事。
一位朋友大骂学渣儿子不争气,被骂哭的儿子忍不住愤怒地反问她:
“在我的同学里面,有人的妈妈是教授,有人的妈妈是科学家,有人的妈妈是总经理。你呢?你不就是一个普通职工吗?你为什么不努力工作,去拼命一下?”
有多少父母想过,自己在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同时,孩子也在望父成龙、望母成凤?
但是,我想对每一个寒门子弟说:
与其抱怨祖辈没有给自己一个好出身,不如自己努力奋斗,就算自己不能达到梦想中的高度,但起码可以给孩子一个好出身。
你不需要多么大富大贵,只需要走出农村、走出贫寒,你就迈出了成功的第一步。除此之外,你还给了孩子一个更公平的起点,那些你此生未竞的梦想,就能在你的孩子身上,有更大的概率实现。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绝对公平的。幸福的夫妻有可能离异,富裕的家庭也可能破产……从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
但对于一个寒门子弟而言,一路走来,我们看过的风景比别人更多,我们也有能力依靠自己跳出祖祖辈辈的命运轮回,让下一代不用像我们一样那么辛苦。
而这,才是一代寒门的责任,也是一代寒门的宿命。
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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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王耳朵,上不知天文,下不知地理,中间略懂点人生歪理。关注【王耳朵先生】(ID:huangezishiba),一个路见不平,就忍不住一声吼的中年b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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